寿司君

任他们多漂亮,未及你矜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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诉衷肠

万年刀子党终于关闭刀铺,准备好好产糖,聊以自慰了。

不定期更新。独立成篇。

再次感叹,小公爷真是拿错了玛丽苏女主的剧本。他那么好,我想看他开心幸福,故事里也好。


齐衡醒来的时候,天色刚刚发亮。常年早起读书,不知不觉便养成了习惯。只是今日……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睡的正香的人儿,清朗的眉目间漾开一抹温柔的笑意。

婚礼流程众多礼仪繁琐,凤冠霞帔重量委实不轻,加之昨夜……齐衡想到这里,耳朵不自觉地烧了起来,垂眸看去,小姑娘面色粉若桃花,双颊似有泪痕未干,白皙粉嫩的脖颈上一朵红梅娇艳欲滴。 

昨夜,他终究还是把她弄疼了。

他行事向来稳重细致,待她更是万般柔情,体贴入微,入夜时方在她耳畔温柔低语,安抚她不要害怕,哪料还是让她疼得掉了眼泪。

他一面暗怪自己不知轻重,一面小心伸出手,动作轻柔地为她拭去脸上的泪痕,又理了理她额前散落的乱发,在她发心轻轻烙下一个吻。

她似是感到了他的触碰,微微侧了侧脸颊,嘴里喃喃呓语了几句,往他怀里缩得紧了些,一颗小脑袋在他温暖的胸膛前蹭了蹭,柔顺乖巧的像一只小猫。

他僵了一下,而后眉眼一弯,温润如玉的面庞上绽开一抹动人心魄的浅笑。

真好。从今以后,六妹妹不再只是遥不可及的盛家小六了,如今,她是他的妻。

齐国公府的小公爷,芝兰玉树一般的人儿,一路顺风顺水地长到弱冠之年,从来都是要风得风,要雨得雨,可面对盛家六姑娘时,他没了把握。

他有时会想,她该是念着他的吧。每一次小心翼翼的探视,每一次不动声色的袒护,每一分因她的悲喜而不断起伏的心绪,连着他全心全意毫无保留的天真热诚,她……该是能感受到的吧。

她是他青春岁月里的花朵。那么小小的一朵,颜色浅浅淡淡,远避了那喧嚣不断的满园春色,兀自静悄悄地开在墙角。可他偏从这小小的角落中注意到了她。

人生的大好韶光莫过于少年时代,万千情愫萦绕,浓情蜜意却只许一人。

干净又纯粹,灿烂而美好。

而他恰在此时遇见了她,想来真是一桩幸事啊。

她素来低调寡言,遇见他时总躲躲闪闪,万般羞怯,却在不知不觉间把他放在了心上。为了他熬夜赶制护膝却死活不愿承认,情意绵长暗绣元宝却依旧嘴硬,心系他科考成绩食不知味却假装毫不在意……

口是心非的小骗子。

他想到这里,只觉好气又好笑,忍不住又伸手捏了捏她红润柔嫩的脸颊,一股蜜意从心底汩汩流出。

她轻轻嘤咛了几声,终是不情愿地睁开了眼,环顾四周,有些羞怯地从他怀里退了出来,往被子里缩了缩。片刻,她露着一颗小脑袋,一双水眸直直看向身侧的他,语气中似带着些许气恼,听在他耳中却显得异常娇软可爱:“小公爷怎地扰人清梦。”


“还叫我小公爷?”齐衡眉毛一挑。

她怔忡了片刻,像是在思忖什么,继而脸上睡意全然退却,也学着他的样子挑了挑眉梢,笑容纯净灿烂。

“兄长?”

他眉心一跳,气得又去捏她的脸颊“以后不许再提这两个字!”

“兄长?兄长不好吗?”她睁大眼睛仰头看他,语气很是无辜。

“不好。”他皱眉,回答得坚决。

偏她爱极了他佯怒时的这副模样,当下笑得更加肆意张扬,眼底却渐渐涌起一层湿漉漉的水汽。

他登时有些手足无措,慌忙问道“怎、怎么了?还疼吗?”

她下意识地摇头,又点头,又摇了摇头。


小姑娘吸了吸鼻子,眼睛红得像只小兔子,突然伸手就抱住了他。她努力往上移了移,凑到他耳边轻轻唤道“元若。”

元若,元若。

送我菱角和紫毫笔的元若,

说要帮我抄一半书的元若,

和我一起吃玫瑰酥饼的元若,

读书时遇到“六”会暗暗重读的元若,

课堂上总是隔着屏风注视着我的元若,

散学后守在学堂等我的元若,

为了见我一面挖空心思的元若,

马球赛上为我出头赢得簪子的元若,

马背上白衣隽雅对我微笑的元若,

宥阳行前送我泥娃娃的元若,

说要迎我入门,永不负我的元若,

……


“元若……是我欠你的。现在补上,应该不迟吧?”她语气有些哽咽,带着点小女孩特有的娇憨绵软,一阵一阵攻陷着他内心最柔软的角落。

下一瞬,他温柔的吻就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。

“有点迟了。”

话中带着些委屈,更多的却是得偿所愿的快慰和满足。


他抵着她的鼻尖温存厮磨:“以后我轻一些,好不好?”

这句话他说起来,竟一点都不显得轻浮孟浪,只因他此刻神情专注,目光迥然,其中充满真挚的怜惜与疼爱。

明兰在话本上看过,要想看懂一个人,是要看他的眼睛的。

而此刻,她望向他那双清澈无暇的眼眸,那里,脉脉柔情静静流淌,中间簇拥着一个小小的她。

“这一切,真像是一场梦。”她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,口中喃喃道。

腰间的手臂蓦然收紧了几分。

“不怕。我在。”

……

窗外晨光大好,海棠依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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